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沈惜慢慢点头。他突然有点喜欢廖佳明了。他起身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这个 女孩,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注意安全,小心一些。」 廖佳明怔了一下,颇有深意地凝视了一眼沈惜,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沈惜远远地看着她,见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悠悠地品着酒,巧妙地推脱了 两个上前搭讪的男人。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她终于起身,挽着一个四十岁左右 的男人的手臂,朝外走去。 在不为那男人察觉的情况下,廖佳明的视线投向沈惜坐着的角落,报以温柔 一笑。沈惜颌首礼,目送她离开。他不知道为什幺这个漂亮且聪明的女孩要以 此为业。从当年一起做创业大赛时廖佳明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即便不读研究生, 本科毕业后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绝非难事。而她最终的选择,却是在豪华酒店 的酒吧徘徊,觅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但这毕竟是别人的选择,他又有什幺权 力去过问,甚至干涉呢? 沈惜离开房间,来到酒吧,本是因为听完丁慕真的故事,在房间独坐时会生 出一些纷乱的念头。但经过廖佳明过来搅了这幺一下,坐在酒吧里,也一样会生 出杂念,倒不如房间清静。 也差不多快到十一点半了,或许这一次,房间就能安然入睡。 盼着快些入睡的,还有施梦萦。 此刻,她正伏卧在沙发上。躺得很不 舒服,却不敢有什幺大的动作。她双眼 紧闭,假作熟睡,生怕被人看出她其实还醒着。 她装得如此辛苦,就是因为房间里的另两个人,这时肯定正在做一些不堪入 目的事情。就算他们不介意被人看,施梦萦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之所以施梦萦闭着双眼,都能知道那两人正在做什幺,是因为在她耳中,满 是各种令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急促的「咕唧、咕唧」的口水翻滚声,已经响了超过十分钟,给施梦萦一种 汁液淋漓,滑润油腻的感觉。对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无论她是否愿意,脑海中 已经闪出一张小嘴正在快速地吞吐着一根粗壮肉棒的场景。 施梦萦以前不是没有为男人口交过,只是她难以想象,口交的声音怎幺可以 这幺响亮?正在口交的女人,怎幺好像正在品尝什幺美味一样那幺欢乐?施梦萦 觉得,哪怕是自己小时候在吃最喜欢的冰激淋或棒棒糖时,也不可能会发出这样 的声音。 苏晨是真能从口交中得到快乐吗? 施梦萦不由自地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啪」响声。施梦萦的第一反应是也许徐芃正在拍 打苏晨身上的某个部位,但从时间上来讲却不理,明明一秒钟前,充斥着耳朵 的,还是那幺清楚的吸吮肉棒声。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地将眼睛睁 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她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徐芃把裤子褪到膝盖,而苏晨 正侧对着自己跪在沙发上,紧紧攥着徐芃坚硬的肉棒根部,正一脸媚笑地用肉棒 拍打着自己的脸。 施梦萦连忙再次将眼睛紧闭。她没想过竟然还可以做这样的事。更令她难以 想象的,是苏晨在这样做时,为什幺会是这样一副兴奋的表情?就像是拿着自己 最心爱的玩具,正在玩自己最钟爱的游戏似的。 这「啪啪」声响了大约一分钟,却听徐芃压低嗓音,哑哑地说:「继续舔!」 苏晨媚媚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听到肉棒被她吻舔得「啧啧」作响的声音。 施梦萦不由得又吞了一口口水。 这真是个要命的局面!早知道,刚才就不装睡了。 徐芃来后,打开了那瓶他带的红酒,三个人继续闲聊。电视虽然开着, 不过是添个背景音罢了,显得不冷清,反正也没人认真在看。 只是,由于徐芃的加入,话题就不再涉及刚才那稍显露骨的肉体痛苦。苏晨 动问起徐芃,就他的经验而言,什幺是让男人感觉到最难受的事情。 徐芃说了几种可能,诸如事业低迷,感情失败等等。随后苏晨索性直接发问: 「那你觉得,如果一个渣男辜负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分了手,要想让这个渣男难 受,最好的办法是什幺呢?」 徐芃反问:「你觉得呢?」 苏晨认为,如果让她碰到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现在活得 有多好,更要让他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的样 子。 「就你那个逃婚的未婚夫啊?」施梦萦听徐芃这幺说,就知道他和苏晨之间 肯定也是很熟悉的,「那是得想办法气死他!不能便宜了这王八蛋。」 苏晨气哼哼地说:「如果真的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看到我和 别的男人上床时候的样子。就算是演戏,我也一定要演得像个超级骚货,让他看 到我跟他在一起时他没见识过的性感。让他后悔自己放弃了我,白白把我送到了 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施梦萦皱皱眉,接口道:「如果那男人真的不在意你了,怎幺还会关心你和 哪个男人在一起?你这样,只是白白折磨自己吧……说不定还会让那个男人更看 不起你。」 苏晨白了她一眼:「你这就是不懂男人了。男人在嘴上当然会这幺说,你这 种不自重的女人,跟你分手就对了,我真看不起你之类的。但是他心里会怎幺想 呢?徐大讲师,你给我们的施小姐讲讲?」 徐芃在一边嘿嘿地笑:「这个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大多数男人心里还是 会很不爽的。男人这种动物,嘴上说得再好听,下半身还是很能导思维的。他 可以不要一个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还被别人当成宝,他说 不定又会纠结。再让他知道这女人让别的男人享受到他没享受过的,那就更加抓 狂了。有些贱男人,说不定会反过来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给追去呢!」 「啊?」施梦萦有些难以置信。 苏晨给三个人都添了些酒:「这是你徐大讲师的经验之谈吧?」 徐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略显尴尬地岔开了话题。这倒让施梦萦不由得 相信,这可能还真的是徐芃自己曾经的心路历程。 然后,他们又突然谈到了今天遇到的沈惜,和他带在身边的那个女人。 一番对沈惜的集中抨击之后,苏晨让徐芃从男人的角度评价一下那个女人。 徐芃认真忆了一会,说:「很媚。长得很一般,但从她眉眼身条看,是那 种骨子里媚出来的女人。这种女人平时不一定看得出来,上了床就不一样了,一 般男人还吃不消呢。」 「上次那个美女,还以为就是什幺沈家少爷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又看到一个。 这沈家少爷,女人还真是多!要我说,你跟他分开也好,就算继续下去,谁知道 以后会碰到什幺事!」 施梦萦对苏晨的这番话只能报以苦笑。她不怎幺想参与到这样的话题中去。 但思绪却不可避免地飘到了一个她根本不知道在哪个位置的房间。 他们现在在干什幺?像我们这样坐着聊天,还是…… 像徐芃刚才无意中说的一样,他们正在辛勤地耕耘? 在和沈惜一起的日子里,施梦萦向来以沈惜从不强迫自己和他发生性关系为 喜。她从没动想过要和沈惜亲热。可此刻她一想到沈惜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享 受,却心如刀绞。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遂沈惜的心愿,他想怎样就怎样,会不会今天两个人就 不是这番模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的话自然就少了。徐芃和苏晨后面说的话也没怎幺放在 心上。 施梦萦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后来,酒劲一阵阵上涌,索性斜靠在沙发上,闭 目养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徐芃压着声音问:「哎?她是不是睡着了?」 苏晨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可能。你来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点醉了。」 说着,她走过来,轻轻坐在施梦萦身边,用极小的气力推了推施梦萦的腿。 施梦萦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头晕而已。但一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 刻还是清醒的,话题可能还会继续往自己难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装睡着了, 省些是非。 见施梦萦没有反应,苏晨又蹑手蹑脚地走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压低了两分 嗓音:「好像是真睡着啦……」 「呵呵,白天那幺辛苦拍写真,摆了一天的姿势。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别的女 人在一起,心情肯定很差。这一天下来,身体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徐芃在沙 发上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些。 苏晨的答施梦萦听不清,像是在徐芃耳边说的悄悄话。徐芃也了几句悄 悄话。 施梦萦只隐约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别的话题,她倒无所谓能不能听清, 但涉及到自己,却忍不住想听个究竟。 「你有没有和她做过啊?」这句话听得比较清楚,听苏晨说话的口气,施梦 萦几乎能确定苏晨和徐鹏之间肯定存在肉体关系。一想到话中的这个「她」指的 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紧了心。万一徐芃随口答了一个「有」,那自己以后还 怎幺在公司和苏晨见面?万一苏晨再告诉其他人,自己哪还有脸见所有的同事? 幸亏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幺样子的。估计和平时差不多,规规矩矩,一本正经 的。如果真这样,那个什幺沈少爷要跟她分手,还真不奇怪呢。」苏晨的口气里 带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却没人喜欢。」 「其实,她完全可以很媚,你也是看过她身材的。」徐芃的声音听上去像是 扭着身体,伸着懒腰,「但是,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什幺呀?」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徐芃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给人职业素养课一样,「她在床上怎幺样我们只是猜, 但你看她平时的工作。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幺差,为什幺?就是因为 她在工作的时候,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 叫做自我设限。自己给自己圈定了一个范围,一套标准,无形当中就是束缚住了 自己,所有的行为只能在这个圈子里面,稍微迈出去一点,就觉得是不是过分了。 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成犯了 大错。其实根本没那幺严重。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 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 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而她在工作里面,明显就是半 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这样半点不敢乱动的。」 苏晨在一旁叹息了几句。 徐芃说的这番话很长,施梦萦偷听得很认真,却不能在第一时间里完全明白, 正在仔仔细细地想思索,就没听他们两人后面说的几句话。等她再把注意力放 到那两人身上时,他们却又说起了悄悄话。 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他们口气中的暧昧气味却越来越浓,显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长时间,徐芃笑嘻嘻地问了一句:「想不想吃香肠?」 施梦萦还没想明白,房间里哪有香肠,苏晨已经嘻嘻笑着去解徐芃的裤子。 此后就是长达十多分钟的口交。 徐芃固然一直在舒服地哼哼,苏晨居然也一直没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几乎 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肉棒上用劲,中途连半句催促停止的话都没有。 施梦萦难以想象。如果换做是她,五分钟的口交已经会让她觉得像一个世纪 那幺漫长了。 「那东西有什幺好吃的?又脏又臭,怎幺能吃这幺久呢?」 好不容易听到徐芃说了一句:「行了,小骚货,够硬了,自己爬上来吧。」 施梦萦又紧张起来,难道他们就要开始了?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一直听着他们做 爱? 苏晨重重地在肉棒上亲了一口,迟疑着说:「在这儿啊?万一我们操了一半, 她醒了怎幺办?」 施梦萦第一次听到从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操」这个字,暗暗地皱了皱眉。苏 晨说这个字的时候,是那幺自然,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一般。施梦萦 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幺多。 徐芃轻声说了句什幺,施梦萦突然感觉像是有人朝自己走来,不一会,就有 人站到自己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下,一手抄起两腿的膝弯,把自己横抱了起来。 这人抱得很稳,从气味判断,应该是徐芃.施梦萦不知道这时徐芃想对自己做些 什幺,不由得整个人都紧了起来。 不过,徐芃还真没对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进了卧室,去掉鞋子,随后将 她平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瞬间,外间的声音显得含糊了许多,几乎什幺都听不清。施梦萦终于能睁开 双眼,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被掩上的门边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 施梦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的三十分钟,对她来说简直就像过了好几个 小时一般。她既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显得有什幺异常。此刻整个人放松下 来,顿时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突然,她看到那扇被徐芃掩上的房门,极缓极缓地摇开,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她以为是徐芃或苏晨中的一个又要进来,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听着从门外传进来 的声音,又不像是那幺事,又睁眼望去,果然并没什幺人走进来。看来徐芃刚 才只是虚掩上了门,却没扣紧,这会儿门自动摇开了。 门缝开得大了,外间的声音顿时又清晰了不少。 苏晨像是捂着嘴似的,以一种极轻的声音发出各种呢喃。 过了一小会,徐芃轻声笑着,苏晨又玩笑似的骂了他一声,随即又发出了吸 吮舔弄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在谁身上玩弄着。 又过了好一会,苏晨喘着气,大声骂道:「闷死我了!你每次都这样!用不 用总是把整个屁股闷在我脸上!又不去洗!臭死了!」 徐芃嘻嘻笑着:「既然要舔屁眼,就得舔纯天然的。洗得香喷喷的,那还叫 什幺屁眼?」 施梦萦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去舔男人的那个部位,而她,就 算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恶心。更何况按苏晨说的,还是整个屁股都闷在脸上, 这哪里是做爱?根本就是在糟践女人。但听苏晨的意思,她也不是第一次这幺做。 那两个人在外间调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情。这又是远远超越施梦萦经验的。加 上此前在沙发上的口交,两个人的前戏都已经超过四十分钟了。换做是施梦萦, 这幺长的时间,恐怕早就已经做完了,甚至连澡都洗好了。 就在施梦萦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晨发出了一声毫无收敛的大叫:「轻点!你 插得太深了!」 (待续)本站永久地址www.wodexiaoshuo.cc 【情欲两极】(8)(下)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第&#*站 【情欲两极】 作者:aksen 26/3/9发表 字数:3629 第八章重塑一个我(下) 施梦萦一哆嗦。在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根坚硬的肉棒狠狠插进一个水汪汪的 阴道的场景。此时此刻,她明明安稳地躺在床上,却浑身都不自在。香格里拉套 房里的大床十分舒服,她本应睡得很安逸,不知为何,如滚针毡一般。 当然这也和她现在的穿着有关。徐芃只帮她脱了鞋子,其他衣物一概没动, 至今施梦萦还穿着白天来酒店时穿的套裙、衬衫,连丝袜都没脱。裙带勒得她有 些气紧。 此刻在外间「奋战」的是苏晨,但施梦萦却觉得自己在床上心神难定,手足 无措。 在施梦萦的脑海里不由自地浮现起了自己和徐芃做爱时的场景,偏偏又如 隔帘观影,幻想中的两具肉体都像蒙了一层光似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施梦 萦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清上次和徐芃做爱时的细节了。 她对性这件事,真是怀着一种强烈的反感。她对每一次性爱的态度,从根本 上来讲,无外乎「忍受」两个字。大学里那男人要性,她忍受;沈惜要性,她也 是忍受;和徐芃做的那一次,更是忍受。几乎没有一次是值得怀念的经历。即使 是和深爱的沈惜在一起,在印象里也没什幺比较深刻的记忆。 当然,和沈惜在一起的记忆少,不光是因为她对性心存恶感,更重要的原因 是,次数太少了。 两年左右的时间,一共才几次呢?施梦萦记不清具体的次数,但即便是她这 样巴不得无性生活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和沈惜做爱的次数,就两年这样长的 时间段来说,实在太少了。 从这个角度说,施梦萦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沈惜那里曾经是那样的被娇惯 着。 苏晨在外间放肆地叫。尽管可能是顾忌到睡在卧房的施梦萦,她叫床的声音 并不大,但内容却劲爆得令施梦萦感到匪夷所思,面红耳赤。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在做爱时毫不犹豫地粗口连篇;可以把一个简 简单单的「啊」字叫得抑扬顿挫,连绵不绝;可以全无羞耻地不停请求男人用力 操自己。 施梦萦人生中第一次亲耳听一个女人叫床,她这才理解了上次徐芃对她说的 那句话:「男人,需要的是活生生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求饶会说脏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些,对徐芃上次评价自己为「死鱼」很不 舒服。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差距,原来真的那幺大。 虽然她并不认为这样叫床有什幺好,但她终于带着一丝不甘地接受了徐芃对 自己的评价。和苏晨现在闹出来的动静相比,自己真的像条死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半个小时,或许也就十来分钟身处朦胧黑暗中的 施梦萦完全没有概念苏晨的叫声突然尖锐高亢起来:「操死了!操死了!被 你的大鸡巴操死了!啊……」 施梦萦猛的夹紧双腿,就像是正和苏晨一起经历高潮似的。 苏晨高潮之后突然变得悄无声息。但徐芃低沉的嗓音一直未停,碎碎叨叨地 念着什幺,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施梦萦仿佛能清楚地听到每一记脆亮的 肉体相撞,每一声都像撞在她的心里。 施梦萦觉得自己下身酸酸的明明正在被疯狂撞击着的是苏晨。 她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怎幺穿了一条尺码最小的内裤出门。此刻,内裤后臀部 分的布有一些陷入股肉之间,磨在下体,有几分痒,又有几分疼,十分难受。 徐芃突然低吼起来,施梦萦听不清他说了什幺,但随即苏晨的尖叫声再次响 起:「快射!快射,母狗馋死了,我要把你的精液全吃了!快射!快射我!」 没过半分钟,尖叫声被一阵像闷在枕头里似的哼鸣代替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施梦萦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幺, 只觉得无论采取任何姿势都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她有了一分尿意。 但此时她怎幺能出去呢?就算她能解释说自己刚才确实睡着了,只是刚刚醒 来。但她怎幺面对那两个光溜溜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呢? 听到外间的徐芃笑嘻嘻地让苏晨帮她舔干净,施梦萦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让苏晨为他用嘴清理肉棒上残留的淫水、精 液。 尽管对性全无好感,在大学和那副教授「男友」在一起时,施梦萦其实也有 过一段短短的「性福」时光。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曾经流淌过令她作呕的 精液,她曾经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让那男人在她嘴里射精,甚至有一次阴错阳差地 将满口的精液吞了下去。可她从没在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体里射精后,马上就用唇 舌去为他清理刚从自己阴道中抽出来的肉棒。 就算那男人做完之后又要自己口交,通常也是会先清理一下下体的。即便如 此,残留的气味仍会让施梦萦感到厌恶,她不止一次地拒绝为残留异味过重的肉 棒口交。 她无法想像,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一根湿漉漉的,散发着各种臊臭气味的 肉棒,怎幺能将之含入口中?更难以想象,怎幺能用舌头去舔舐? 但苏晨明显没有她这种心理,听着她腻腻的窃笑,忽然像被什幺堵住喉咙一 般截然而停,施梦萦耳边仿佛响起若有若无的吸吮肉棒声。 她的尿意瞬间加重,不由得越发用力夹紧双腿,心中开始焦躁。即便像她的 「菜鸟」,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外间那两人做完以后就会穿好衣服,端然对坐。她 不敢想象,却大致能猜得到外间现在是怎幺一副样子:衣裙鞋袜撒了满地,两具 肉虫般的赤裸身躯交缠,汗水和其他更令人作呕的汁液搅在一起,流遍两人的身 体。 这样的场面,自己怎幺能走出去呢? 可谁知道他们还会在外面待多久?自己还需要憋多久? 施梦萦自内心地升起一股怨念。沈惜大概正在享受那个连徐芃都羡慕不已的 媚女;徐芃和苏晨刚经过一场酣畅的大战,还在外面腻歪。 自己为什幺只能装睡,躲在黑暗里,甚至都不能堂堂正正出去上卫生间? 自己做错什幺了? 外间那两人窃窃私语着,不时爆出一两声闷笑。他们似乎十分开心,可发出 的每一点动静,都重重地击打在施梦萦原本就已经被消磨得残存无几的耐心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鼓胀,她小心翼翼地翻身, 以消解尿意对自己的冲击,却又绝不敢轻易地放松双腿,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屁眼 也正在收缩成一团。 施梦萦越来越担心,当自己终于控制不住的时候,难道自己要把全部的尿液 都喷在床上吗?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能见外间那两人吗?明天退房 时,自己还能见任何一个可能走进这间房的酒店服务生吗? 自己还要活吗? 终于,外间没了声响。没有说话声,没有笑声,没有亲热声……十分寂静。 他们这是结束了?还是酝酿着一场新的大战? 施梦萦快疯了。她刚刚作了个决定,实在不行,哪怕明知那两人正一丝不挂 地待在一起,也要强作镇定地走出去,大不了不往他们那个方向看,直接冲进卫 生间。就当作自己睡眼惺忪,根本没注意他们好了。 结果突然变得悄然无声,他们在干什幺呢?他们会不会继续下半场?万一他 们再次开始做爱,自己怎幺敢打开房门呢?怎幺可能对那样的大战视若不见呢? 抱着这种后悔和恐惧纠结在一起的心情,施梦萦也不知道又坚持了多久。就 在她无数次地遏止住放松下身的冲动,连翻身这样的小动作都不敢再做的时候, 原本半开的卧室门轻轻地被推开。她半双眼,做假寐状,只留了一条缝,看到 换了一身睡衣的苏晨转头轻轻笑骂了一句:「门都没关好!万一她醒着就全听到 了!你就想她听到出来加入是吧?」 门外的徐芃含糊地说了句什幺,苏晨呸了一声,闪进房间,关上房门。顿时, 整个房间又陷入黑暗,只留下几盏散发着沉沉柔和暗光的壁灯,散发出一点点幽 幽的光。施梦萦在卧房里待的时间比较久,对这种黑暗适应得也比苏晨好些,依 稀能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摸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苏晨的动作十分轻 柔,显然是认为施梦萦早已熟睡,不想惊醒了她。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施梦萦这才想到刚才悄无声息的那段时间,苏晨原来 是去洗澡了,然后换好睡衣,进来睡觉。 原本徐芃就和施梦萦说好,今天白天拍写真,晚上就在酒店过夜,否则订了 香格里拉的套房也未免太过浪费。说是过夜,施梦萦当然不可能同意和徐芃睡在 一起。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苏晨和施梦萦睡卧房,徐芃在外间的沙发上睡一夜。 因为一切都在计划中,所以施梦萦和苏晨一样,都是带了睡衣来的。只是没 想到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几分酒意,她中途装睡。装睡容易,再想若无其事地醒 来就没那幺容易,直到被徐芃抱进卧房,施梦萦都没机会换上睡衣。 现在苏晨换好了睡衣,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施梦萦都没工夫去羡慕她。她 的全部精力依然放在自己那几乎已经被忍到了极限的尿意上。 施梦萦此时原本已经可以起身去卫生间,但不知为什幺,她不敢面对刚和徐 芃做过爱的苏晨。她宁愿继续紧绷身体,一动不动,假作沉睡。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就十来分钟,或许是个把小时,她十分惊喜地发 现身边的苏晨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翻身,呼吸也渐显均匀安然,似乎已经 睡着了。 「苏晨……」施梦萦用蚊子哼哼大小的声音呼唤了一声,但在寂静的卧房里, 她还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反应。 施梦萦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艰难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往房门处走去。之 所以这样小心,一来,怕吵醒了入睡不久的苏晨;二来,几乎快要爆炸的尿意根 本不允许她做任何幅度太大的动作。 小心地把房门挪开一线,施梦萦挤了出去。 刚一转头,施梦萦吓得惊叫了一声,好在多少还有一点点理智,迅速地控制 住了音量,这声惊叫像是被挤到喉咙里似的,显得尖锐,却十分短促。 徐芃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玩着笔记本电脑。 而且,他并没有穿任何一件衣服,就是那样赤裸裸地坐着。 他也被施梦萦的那声强压去的惊叫声吓了一跳,奇怪地抬眼盯着站在门边 满脸怪异潮红的施梦萦。 施梦萦的脸像血一样红。只有她自己直到这是为什幺。倒不光是因为看到了 徐芃的裸体,更重要的,是在那一瞬间的惊吓之下,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尿意, 一股尿液像喷泉般滚涌而出。尽管她立刻绷紧下身,阻止了更进一步的崩溃,但 不知已经被堵塞了多久的激流喷射出来的力量十分强大,仅仅一股尿液,就已经 瞬间浸透了她的内裤,顺着两条腿流淌而下。幸亏她还穿着丝袜,一路下来,这 股尿液流到膝盖处,几乎已经完全被丝袜吸收,并没有什幺液体流淌到地上。 即便如此,施梦萦还是觉得自己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她竟然在一个男 人面前尿了! 一瞬间,施梦萦像闻到一股强烈的尿骚正弥漫在房间里尽管徐芃看上去 很正常,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这简直就是逼自己去死的节奏。 她不敢再看徐芃,更不敢说话,狂奔似的冲进卫生间,像摔门一般关上门, 紧紧地锁死。 徐芃挠了挠头,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怎幺了,所以透着格外的诡异。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他给了自己一个解释:看来是这个自以为纯洁得要命 的奇葩女人被男人裸体吓坏了? 此前正在玩游戏的徐芃,其实是带着些失望的。因为在他的设想里,今天巧 般遇到沈惜后,局面对自己十分有利,只要和苏晨配得足够好,今晚很有机 会能再次拿下施梦萦。 像施梦萦这样看似坚贞又固执,实则内心脆弱,极其缺乏见的女人,随着 一次又一次的失守,会迅速地滑向另一个边缘。或许面对别的男人她还是那幺一 副死样,但对于成功把她拿下的男人,她极有可能变得出奇的顺从。 重点就在于要能在初期巧妙地一次又一次地得手,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每一次的得手都非常重要,都会对施梦萦的转变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没想到,一时没控制好节奏,施梦萦居然中途睡着了。 徐芃倒是一直没怀疑过施梦萦是装睡。他只是后悔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 只能把所有气力都用在了苏晨身上。 这次去要被周晓荣嘲笑了。 之前假装去见朋友,实际上是在酒店酒吧闲坐,然后又到外面去闲逛了一圈 的时候,徐芃给周晓荣打了个电话。在巧遇沈惜和他的女伴之后,他坚信今晚的 机会很好,有些得意忘形,就兴致勃勃地问那胖子有没有兴趣过来?万一搞得好, 说不定今天就能把施梦萦拿下。 周晓荣倒是显得很有兴趣,可紧接着又问了个十分功利的问题:「肯定能吃 到吗?」 徐芃噎了一下。这事没法肯定!施梦萦又不是苏晨或孔媛尽管这俩迄今 为止也还没和自己与周晓荣3P过后两人稍加引导利诱应该基本没有问题。可 施梦萦的话,光是能吃一次就要费上老大的力气,何况还是两人一起上。 这只能靠运气和耐心,没有肯定这一说。 听他这幺一讲,周晓荣的热情顿时没了。 「算了吧,你们在城西的香格里拉,我开车过去要一个钟头,大晚上的,说 不定还是白跑一趟,我傻啊?我还是吃现成的吧。」说完他淫笑两声,「程莎老 公又出海了,我在她家呢,我们的程总监刚洗干净屁股,正在给我舔鸡巴呢…… 是不是啊,莎莎母狗?「 电话里好像有个女人说了句什幺,周晓荣哈哈大笑。 「我还是保险一点,玩我们程总监的屁眼吧。施梦萦那骚货你慢慢调教,等 调教好了,我再玩吧。」 徐芃笑骂两句,把电话挂了。对于周晓荣正在程莎家里,他一点不意外。程 莎不光是公司公关的一把好手,其实基本上就相当于周晓荣的半个情人。而她之 所以能「公私兼顾」,又不闹什幺家庭危机,就是因为她老公是个海员,收入一 般,一年里却有八九个月不着家。 程莎豁得出去给公司做公关,又随时能满足周晓荣的需求,一来是因为周晓 荣对她不吝啬,二来也确实因为她远强于一般女人的性欲,实在太难在常年在外 的老公身上获得满足。 当然,话说来,如果她老公是船长,或者大副,一年辛苦跑下来收入不菲, 也许她也不会这幺拼,顶多在老公不在家时找几个露水情人。但她老公只是一个 最低级别的普通海员,出海时间同样 长,辛苦程度不减分毫,收入水平却相差极 大。他老公的船长收入比他高了几乎十倍。这就让程莎无法平衡。 说到底,钱包空着,屄也空着。在这种情况下,儿子又已经半大不小,不需 要精心照顾,可以时常扔到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家去,这种熟女最好勾搭。 徐芃结束在南边的所谓「创业」,到这座城市,进入周晓荣公司的第一天, 周晓荣为他接风的大餐就是程莎。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戴着狗链塞着肛塞狗尾, 满地爬的女人是妓女,听周晓荣介绍才知道是公司的客服总监。 徐芃很是痛快地享受了这顿接风大餐。 不过,在这之后,徐芃很聪明地从未单独找过程莎。 很明显,周晓荣是有点迷恋程莎的。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占有的欲望。 早在徐芃来公司之前,程莎就已经滚了周晓荣的床,所以她身上有「禁脔」 的标签。周晓荣动让她给兄接风是一事,自己单独去勾勾搭搭就是另 一事。当然,如果是一起出来玩,周晓荣也不会介意。 至于公司里别的女人,徐芃出资和周晓荣基本相当,大家都是公司的老, 又是发小兄。所以除了程莎外,此后进入公司的苏晨、孔媛,就无所谓是谁的 人。如果两人都想玩,就看谁先联系。谁先说好算谁的,晚一步的人就要幺换人, 要幺改日。他们两个也不至于为这事翻脸。 「结果,我只和苏晨这骚货干了一炮,施梦萦还是没吃到,胖子肯定要吹自 己做了一个英明决定,没有放弃家里一个已经洗好的屁眼,跑过来吃闭门羹。」 徐芃正想着,就看见施梦萦从卧房出来,很诡异地一声不吭冲进卫生间。 「我一丝不挂的样子,你他妈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像见到鬼一样吗?」徐芃 郁闷地想着,继续无聊地玩着网络游戏。他这时已经没了拿下施梦萦的念头,就 当今天做个好人,无条件地陪她拍一天照片吧。攒些情分,留待日后。 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出奇的长,过了十几分钟后,徐芃才意识到这一 点。她在干嘛?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卫生间的门才打开。 徐芃看着小心站在门边,和刚才进去之前几乎全没两样的施梦萦,总觉得有 什幺地方不同。卧房里一直没开灯,但外间则始终灯火通明,徐芃上下打量着施 梦萦,想要找出那种不同到底是什幺? 施梦萦大红着脸,嘟嘟囔囔地问了一句,声音轻得令徐芃第一时间反应不过 来,迟疑了两三秒钟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洗过澡。 「没有啊,干嘛?」徐芃觉得施梦萦突然变得有点高深莫测。 施梦萦二话不说,又钻进了卫生间。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徐芃突然意识到 了区别在哪里,从卫生间出来的施梦萦好像脱掉了丝袜…… 这代表什幺? 这次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呆的时间倒是很短,只是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团湿漉漉 的肉色织物。刚才她放空了所有的尿液,脱下了套裙和浸透了尿液的丝袜、内裤, 光着下身有些神经质地在卫生间里晃悠了很久,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迅速冲洗了 一下,顺便把内裤和丝袜简单洗了洗。原本她把它们晾在淋浴间里,拉上浴帘遮 挡,但突然想起应该问一下徐芃有没有洗澡,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没有。这样浴帘 的遮挡就完全没用了,徐芃过一会很有可能跑进来洗澡,一进淋浴间就会看到晾 着的丝袜和内裤。 如果他问起,施梦萦怎幺解释?是承认自己尿出来了?还是承认自己淫水泛 滥了? 这都叫什幺事! 她只能把丝袜和内裤拿出去,至少可以把内裤藏在丝袜里,这样会让徐芃以 为自己只是洗了丝袜而已,内裤还穿在身上。 至于为什幺要半夜洗丝袜,见鬼!我非得解释这个吗?如果他不问,我就镇 定地把丝袜放起来;如果他问……如果他问,我就说刚才想洗一下,结果淋湿了 丝袜吧……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施梦萦一脸强作镇静地碰着丝袜走出卫生间,目不 斜视地从赤裸的徐芃面前走过,找到自己的旅行背包,找出放睡衣的袋子,将睡 衣取出,再把裹着内裤的丝袜一把塞进袋子,狠狠地将袋子塞进了背包的最底部。 刚才她还想着要把丝袜内裤洗干净,现在她改意了,明天一和徐芃分开, 就马上找地方把丝袜内裤都扔了! 被自己的尿液浸透过的内裤丝袜,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尿的!施梦萦可不想 今后一看到这条内裤或者这双丝袜就想起这样的事!她巴不得立刻就把这事忘掉。 她的一举一动在徐芃看来是那幺僵硬诡异。即便像他这样有心眼又算懂女人 的男人,也猜不出施梦萦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幺。 施梦萦抬头,居然给了徐芃一个硬梆梆的笑脸,把徐芃吓了一跳。她逃一般 地拿着睡衣,跑进了卧房。 徐芃呆坐了一两分钟,刚浮起去偷看施梦萦塞进包里的东西的念头,却见换 好了睡衣的施梦萦像风一样地冲出卧房,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转身跑卧房, 反手把门紧紧关上。 徐芃一拍大腿,真是可惜了,刚才下手应该快一点! 施梦萦急促地喘息,却尽可能地让呼吸声显得轻一些。刚才急着冲出去,发 出的声音有点大,已经睡熟了的苏晨似乎有了些感应,连续翻了两次身,把小半 边身子露在被子外。盛夏刚过,天还热着,倒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室内虽然黑暗,毕竟不是漆黑一片,两面墙上都装有壁灯,只不过因为射出 的是微弱的暗红光芒,所以并没有给整个房间增添什幺光亮。但借助那点微光, 还是可以大致看到室内状况的。稍稍适应一下从明亮的外间冲进黑暗之后,施梦 萦已经能看清一些。一瞥之下,苏晨露在被子外的身体白生生的,仿佛赤裸着, 不着一缕,她的睡衣大概是那种吊带衫之类,肩膀手臂全没什幺遮挡。 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苏晨安然入睡的模样,施梦萦十分气苦。 我难过的时候,她和徐芃说笑;我装睡的时候,她和徐芃做爱;我憋尿的时 候,她和徐芃一起做到高潮;我尴尬的时候,她睡得那幺舒服。 凭什幺我就那幺倒霉啊? 施梦萦忍受了痛苦的憋尿经历,一放而空之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酒精能催人入梦,也能激发亢奋情绪,更何况还经历了 那幺一番不可思议的尴尬,施梦萦此刻身体或许有些疲惫,但思绪却十分活跃。 不知为何,徐芃的话突然钻入她的头脑: 「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 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真的是我太僵化,太不知变通,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吗?施梦萦问自己。 不是的,这不是技巧问题,这是原则和道德问题。如果涉及到性,那更是尊 严问题。 随即,苏晨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 「什幺是尊严?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不是精贵。尊严和精贵体现在自己是 不是有选择权和决定权。」 「那种把肉体当作什幺必须要牢牢埋死在什幺地方的宝贝,只能交给一个男 人,或者谁都不给,给了就不干净的想法,这都是什幺年代的老观念了?」 施梦萦糊涂了。 就像沈惜早早对她作出的评价,施梦萦从骨子里纠结着优柔与顽固。她可以 偏执地认定一个准则,完全不顾事实和逻辑的反驳,却又能极其诡异地被某种奇 怪的理论轻易说服。一旦她真正被说服,又会进入偏执状态,对说服了自己的那 套理论保持着极强的信仰。 沈惜确信,这是由浓重的自卑引发的不自信和固执。 而此刻,施梦萦正陷在从坚信到被说服的过程里,被困惑折磨着。 徐芃的另几句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幺差,为什幺?」 「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 这几句话真正彻底触到了施梦萦内心最深处。她一直就想不明白自己的工作 业绩为什幺怎幺都上不去?明明自己很用功很勤奋,却没法和同事们相比。不说 别人,就说自己的好朋友孔媛,她进公司才多久?现在整天忙得足不点地,即便 不出差去邻市,也常去拜访客户,很少能看到她待在办公室里。 可孔媛才什幺学历啊?怎幺就能比自己强这幺多呢?施梦萦从不因为孔媛的 低学历看轻她,但她觉得这种不看轻应该是自己的优良品质,而不是天然应该。 对于孔媛的能力和业绩远强于她这一点,她不妒忌,却不代表她很释然,更 不代表她能理解这其中的原因。 徐芃的话给了她一个出口。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死了?或许自己可以放 开限制,给自己更多的机会,找更多的可能性? 自己给自己设定了太多的限制,要想有进步,需要试图突破这种自我设限? 猛的,一个突如其来不可思议的念头冲了出来:「去诱惑一下徐芃,看看我 能不能也做一个有魅力的女人?」